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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今天的雪丸,還是一樣熱鬧,完美地演繹了何謂雞飛狗走。

自打從海邊回來以後,由紀每天都捧著自己的一頭銀髮,端詳端詳著就嘆起氣來。

你以為她在為什麼事而煩惱嗎﹖ 可她又能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所以,由紀到底在想什麼,而又為何事而嘆氣,根本無人得知。

他們只知道,最近的雪丸鬧鬼了。這事要先從粟田口的一期一振及其弟弟開始說起...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一期正帶著自家年幼的弟弟上廁所去。

突然之間,轟隆一聲,前方走廊塌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期便左手抱著一個秋田右手抱著一個五虎退往旁邊一撲。

要是再晚個兩秒鐘,三人便要被壓在瓦礫下。沒錯,他們剛剛站的上方天花也榻了。

懷裡的弟弟都快嚇哭了,一期只好把他們帶回房間,讓骨喰等人哄著他們。

安頓好一切以後一期便離開了粟田口的房間,走向了近侍的房間。

一期不是沒想過讓由紀看看雪丸是否遇襲,但無奈夜已深,一期還是不忍叨擾由紀,所以才去了找雪丸的近侍。

聽過來龍去脈之後,清光跟安定便分頭去找了被被、長義、和長谷部,然後再跟著一期去看了倒塌現場。

「這該不會是日久失修了吧﹖ 」看著地上那兩堆瓦礫,清光無奈了。

「應該也不是有身高三米的刀劍顯現啊..... 」看著天花穿了的二個大洞,安定無言了。

「敵襲的可能性呢﹖ 」一旁一直沒出聲的長義問道。

「敵襲﹖ 阿魯基—— 」聞言,夢幻坐騎長谷部以他高超的機動值跑向了由紀的房間。

「等等。」被被直接抓住了長谷部的衣領,把他給扯了回來。

跪趴在地上的長谷部先喘了兩口大氣,回過氣後便朝著被被大吼。「山姥切﹗ 你這是要勒死我嗎﹗ 」

最初的當事人一期在旁安撫著長谷部。「長谷部你想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要去擾了由紀的清夢嗎﹖ 」

想著一期的話,長谷部冷靜了下來。可冷靜過來便有點後怕,要是他剛才真的擾了主上的清夢,主人必然會宰了他去熬湯﹗ 當然,他也做不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要真做了他才是罪該萬死的那個﹗

是以,激動的長谷部,瞬間安靜了下來。

「雖然有由紀的靈力維持著,但也有可能有些細節被她忘了。當然,也不排除有敵襲的可能。」清光拿著地上的一塊木碎,試著探一下有沒有時間遡行軍的氣息。

要是由紀在場聽到清光的話,絕對會被當場氣死。由紀的靈力才沒有那麼弱呢﹗可是由紀現在並不在場。

偏偏安定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清光說得對,所以我們就分成二人一組吧﹗ 先在雪丸和外圍巡一圈,一小時後再回到這裡來吧。」

然而,即便他們六人圍著雪丸巡視了一小時,把整個雪丸上下都翻遍了,還是找不到敵人的蹤跡。

最後還是清光做主把塌了的地方圍起來放了個指示牌,決定明天再向由紀上報此事,然後眾人便回去睡覺了。

話說回來由紀在第二天吃過早飯後過來查看時,除了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以外,還真沒有其他反應。

而她也只是下了命令讓刀劍們沒事就盡量不要接近這裡,以及讓博多在她午睡後到她房間一趟,之後便離開了現場。

這是雪丸發生的第一件怪事。

自走廊在凌晨無故的塌了下來以後過了幾天,雪丸沒再發生過任何倒塌事故,走廊的修復工程也開始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那只是一場意外時,雪丸的倉庫塌了。

那時正值中午,所有人都忙著當天的內番,突然轟隆一聲破空而來,傳遍了整個雪丸。

其他刀劍都愣住了,但一期對這聲音熟悉得不得了,馬上找到了清光和安定便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當眾人到了聲音的源地時,清光的腿不禁抖了抖。

原本立在那處的一共有五個倉庫,現在其中一個沒了。說沒了,就真的是沒了。

當初走廊倒塌後還能稍微看到走廊的原貌,除了地面有些微塌下去和地上有一堆瓦礫和木碎外,走廊的輪廓還是有的。

但現在的倉庫,已經不能說是倉庫,甚至若有人初臨此地,根本就看不出那兒原本曾立有一倉庫。

為什麼呢﹖ 因為那倉庫的原址上,連倉庫的殘骸也沒有了。有的,也只是一堆被乾土化的沙塵。除了那一堆沙石,原本的倉庫簡直是連個渣也不剩了。

至於清光腳抖的原因嘛...... 那個倒塌了的倉庫偏偏是由紀用來存物的其中一個倉庫,呵呵,你說他是腿軟不腿軟﹖

縱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原因,但至少同為近侍的安定還是懂的。

看著清光那一臉大敵當前似的表情,安定嘆了口氣。「我去上報給由紀吧,清光你就在這待著,先別讓人動那堆土。」

然而當由紀來到現場時,卻沒有像清光所想的大發雷霆,亦沒有像安定所想的悲壯痛哭。

由紀看著面前的沙石,除了怔了怔之外,還是如當初走廊倒塌那般下了命令,命令還是不讓人接近以及讓博多在下午茶之後去找她。

然後再看那堆沙石一眼,按下了額上暴起的青筋,由紀便轉身離去了。而清光和安定,則直接愣在了當場。

要知道由紀對那幾個倉庫可是看管得比人命還重,即使是身為她近侍的清光和安定,也不能接近那兒。只有在不得不打掃的時候,才會由由紀帶著打掃番的刀劍進去。

刀劍們也好奇過倉庫裡放著的東西,由紀亦大方相告那些都是她搜羅回來的丁品。至於何謂丁品,還真不是所有人都懂。

但眾所周知的是,由紀對那幾個倉庫看得很重。因此當眾人看到即使倉庫化灰了由紀也沒多少反應時,他們還是覺得很奇怪的。

雖說奇怪,但除了清光安定以外都沒人在意,畢竟雪丸有個不成文的看法:由紀本就是個怪人。

所以即便看到由紀的行為如此怪異,也沒人提出來。

經此一事後,除了由紀真心笑起來的次數少了以外,就是博多看著愈來愈疲勞。

但即使有人關心他們的狀況,二人也只是含笑帶過,是以此後也沒人再提起倒塌一事。

接下來幾天,以博多為首的建築小隊出動了,他們立即著手修復那風化了的倉庫。

當之前的走廊修復工程接近尾聲、倉庫都起了一半的時候,雪丸的霜雪湖突然就被炸了﹗

所謂的霜雪湖,說的其實就是雪丸茶室前的那一片湖。當初由紀剛到雪丸時,那的確是一個只有三百多平方米的小池。

但隨著時間變遷,雪丸改建了一次又一次;愈來愈多的刀劍加入,雪丸擴大了一遍又一遍。當年的小池,如今已然成了一個佔地五平方公里的小湖。

眼看著這湖愈建愈美,由紀直接為其起名為霜雪湖。

而如今,這個優美的小湖,卻被炸了。

「呯」的一聲,湖就炸了,湖水被翻起了兩三米高,連湖中魚兒也上天了。

當時路過的鶴丸和一直坐在門廊上喝茶的三日月和鶯丸,隨即就被從天而降的湖水給淋成了落湯雞。

「哈哈哈,如此新穎的降暑法還是第一次見呢﹗ 」以上,是落湯雞一號.三日月的發言。

「嗯,看來這水靈靈的狀態還滿適合喝茶呢。」喝了一口手上的熱茶,落湯雞二號.鶯丸如是道。

看了看被炸成了灰的霜雪湖原址,拉了拉身上被淋濕了的衣服,落湯雞三號.鶴丸大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嚇我一跳啊﹗ 」

清光安定二人聞聲而至,看著面前那一片荒地,他們懵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霜雪湖呢﹖ 那個景色宜人的霜雪湖呢﹖ 沒了﹖ 真沒了﹖

清光和安定你眼看我眼,然而從對方眼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這次他們是真驚著了,連上報由紀此等要事都給忘了。

但今兒不知怎的,反倒是由紀自己走到了眾人面前。

她站到了霜雪湖的原址上,俯下身去摸了摸那些沙石,隨即嘆了口氣。

「清光、安定。」由紀輕聲喚著自家的近侍。「著人把這裡打掃好,然後圍起來吧。博多,明兒早飯後到我的房間來一趟。」

語畢,由紀便露出一臉無力的表情,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被點名的清光和安定瞬間回過神,把由紀吩咐的都一一辦妥。

雖然他們都被那突然的轟炸給嚇著了,但還是沒有看漏由紀那一臉的疲憊,是以當天晚上便圍著由紀關心起來。

當然,最後還是被由紀給趕了出來。

經過了幾天,博多修建小隊又出動了。這次他們的目標是,盡快完成倉庫的重建,然後早日開始重建霜雪湖。

然而霜雪湖的重建工程才剛開始不到三天,雪丸後方的雨露山便倒了。

又是一個烈日當空的正午,雪丸後方突然傳來「轟轟轟」的爆炸聲,然後就是「隆隆隆」的倒塌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當下紛紛都跑到雪丸後方的田裡。

那田的確沒事,可要是沒事,那些轟炸聲又是從何而來﹖

眾人至此才覺得面前有點空曠。是的,是空曠。然後才醒覺過來,是雨露山不見了啊﹗

而雨露山,則是由紀當初為了修補靈氣而去了瀑布修行的那座後山。

原來的後山是沒名字的,但由紀在靈力恢復過來之後,決定為之起名,而那名則取至霜雪湖之名的同源。

雨露霜雪。

就是由紀給她的雪丸周圍的美景所起的名字。

這一次雨露山的倒塌,直接驚動了全雪丸所有刀劍,他們無一不認為那不是敵襲。

除了近侍二人同時趕往由紀的房間護主之外,所有人都隨即拿起了本體,嚴陣以待。

可是他們的審神者卻毫不在意。

當清光和安定都衝到她面前時,由紀也只是輕言安撫,並再三強調這不是敵襲,就沒有了。

唯一可以說是命令的,就是讓眾人這幾天不要靠近雨露山,然後就真的沒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最近的由紀又有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狀態,礙於她臉上的倦色,眾人還是沒有去打擾她。

即便沒有打擾到審神者,但不表代刀劍們會坐以待斃。

刀劍們曾在早飯後聚首一堂,所議的都是雪丸這幾星期以來所遇之事。

雖然由紀一直跟他們再三強調又一一保證,但眾人都認為由紀那是不想他們擔心或是拍打草驚蛇,所以才撒下的謊。

但這次他們真的想多了,由紀說不是敵襲,這還真不是敵襲。

更何況,由紀豈是那種如此心系下屬的主上﹖ 她完全是有人就用,且又物盡其用的暴君啊﹗

只能說這些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老刀想法還是太天真了,把自家主上想得太好了。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誰讓這些刀都係主控、女兒控呢﹖ 即使不到控的地步,他們還是唯自家審神者是首,由紀說一他們的確很少會說二。

當然,也撇除那些太過分的要求。

話又說回來,雨露山在被炸毀了不到兩天,又從新長回來了,就跟之前沒兩樣。

因為此事雪丸的刀劍們又被震驚了,不過這回由紀是真累壞了,完全沒理會他們那驚訝的樣子。

然後到了今天,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正值由紀的午睡時間。

「砰砰」兩聲,然後雪丸正中央就「轟隆隆」的塌了。

要說經了這麼多次爆炸事件,刀劍們都應該習慣了並懂得如何處理,但這次他們是真愣了。

因為今次被炸的是由紀的房間。

過了好一會眾人才回過神來,還是經了源氏和爺爺等老刀的提醒,不然清光等人是真的會呆在當場。

清光安定還有長谷部最先到達由紀的房門前。但當他們看到由紀的房間時,無一不在心中咯了一下。

由紀的房間塌了。

不難想像,剛剛的爆炸應該是牽連到由紀的房間了,要不是牽連就是本來炸的就是由紀的房間。

「由紀﹗ 」清光和安定在外面大聲喊著。

可是裡面的人根本就沒有回應。

終於等到眾人來到了,博多和太鼓鐘隨即就被帶到那堆瓦礫前,試著看能否找到由紀。

看了一會,前田激動的喊道。「清光桑﹗ 主君被壓在瓦礫之下,完全動不了﹗ 」

「由紀應該還有呼吸的﹗ 」貞醬隨即附和著。「清光桑﹗ 還是先著人把瓦礫清了吧。」

話才剛下,雪丸的肌肉派——山伏國廣、同田貫、蜻蛉切等人隨即上前,輕手輕腳的抬起面前那些木柱。

清光和安定見空隙已經能容下一人,便二話不說先後爬了進去,把奄奄一息的由紀給拖了出來。

作為由紀的主治醫生,藥研理所當然的上前給審神者檢查著。

由紀的身上沒有外傷、亦沒有血跡,可能是她無意中用了靈力把外傷給避了。但爆炸的威力和瓦礫的衝力,難保會給人體造成內傷。

然而,藥研還沒碰到由紀,她就一個激靈的了彈了起來並大叫了一句。「我想到了﹗ 」

在場的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由紀﹗ 你沒事吧﹖ 有沒有哪裡痛﹖ 」眼看自家主上清醒過來,清光立即衝了上前。

「嗯﹖ 清光﹖ 怎麼了﹖ 」比起那一臉緊張的清光,由紀反而是一臉的不解看著他。

「由紀,剛剛雪丸又爆炸了,這次被炸的是你的房間。」安定把話接了過去。「這次總歸是敵...... 」

還沒把話說完,由紀便拍了一下額頭。「你不說我都忘了﹗ 」語畢便向著房間的方向一揮袖,一道無形的靈力便揮向了由紀的房間。

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由紀的房間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著﹗

「這.... 這...... 」現場的刀劍無一不是這個反應——目瞪口呆。

就在眾人呆掉了的同時,由紀的一句話傳進了眾人的耳裡。「可是不對啊..... 這樣炸的就不是外圍而是我了啊﹖ 」

靜默。

敢情之前的所有爆炸都是你的傑作啊﹖ 審神者大人﹖

眼看面前的房間已經完好如初,由紀一邊低頭呢喃著一邊走進去。

腳才剛踏進房門由紀就被清光按住了肩膀,回頭看了看那隻手的主人,由紀一臉凝重的說了句:「清光、安定、藥研、被被、還有源氏,都跟我進來吧。」

被點名的幾人相互看了眼,後腳便跟了進去。

由紀房間裡的空地上放了張小桌,幾人圍著小桌坐了下來,而由紀則毫不要臉的坐到了源氏兄弟的中間。

她左手拉起了膝丸的手臂,右向著髭切身上靠了過去,嘴裡還在不停的小聲念著「不對啊..... 到底哪裡出錯了﹖ 」。

這樣下去很明顯是無法溝通的,是以清光先開了口。「由紀,剛剛到底怎麼一回事﹖ 」

「嗯﹖ 」由紀回過神了,歪過頭反問道。「爆炸了啊﹖ 然後倒塌了啊﹖ 」

清光深深吸了口氣。「我知道。所以這月餘來的所有爆炸和倒塌事件,起因都是你﹖ 」

「是啊。」由紀坦然道。

「不是敵襲﹖ 」旁邊的安定追問道。

「之前不是說了﹖ 」由紀還是點頭道。

眾人一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中告誡著自己:冷靜,我不氣。認真你便輸了﹗

「所以呢,大將。你這個月來都在研究些什麼了﹖ 」藥研輕托了一下臉上的眼鏡,決定先把自家大將的所作所為給無視掉。

「之前安定不是說過嗎﹖ 要是我把頭髮都剪了的話會很可惜。」由紀看向了安定。

聞言,安定也只是點了點頭稱是,但卻想不通由紀為何提起此事。

「所以啊,我就想著能不能把我的頭髮都拿來當靈力的容器﹗ 」說起此事,由紀兩眼發亮。

她站了起來,開始在房間裡踱步。「自古以來都有一說法,就是人的靈力源於髮。但我不認同,我個人是偏向靈力源於人體任何一寸肌膚,包括頭髮﹗ 」

「你們想想,要是能把我的頭髮當作靈力的容器,或者是一種媒介,那豈不是所有得我髮者皆能催靈﹖ 」語畢,由紀從頭上取下一根髮絲,放在了小桌之上。

幾人同時看向了桌上的銀髮,眼裡都是驚訝之色。

「可是由紀,要是把髮絲拿在手裡就能動靈力,這天下還不是大亂嗎﹖ 」安定首先反問道。

「如果只是容器,那還好,起碼裡面存的靈力還有個上限。但若只是個媒介,那就代表可以經此來調動由紀身上的所有靈力,而且沒有上限﹗ 」聞言,清光沉思著。

一直沒有說話的被被看向了由紀。「這些,你都應該想過了吧﹖ 」

「那當然﹗ 你當我是誰﹖ 」由紀胸有成竹的說道。「我不會讓這些髮絲都只成為普通的媒介。我把它們融到紙符裡去,而紙符的功能也不外乎那幾個:開啟時空之門、傳話、以及手入。」

所謂開啟時空之門,換言之就是在審神者不在場、甚至是審神者負傷無法行動的情況下,僅憑一張紙符便能開啟時空之門。

傳話,用法就如其名,但這話不受空間和時間限制。也就是說,只要雙方都握有此媒介於手中,即便部隊出陣到其他時空,亦能向雪丸中的同伴傳話。

而手入就更簡單了,只要持有此符,即便審神者不在、沒有資源,亦可動用符裡的靈力為刀劍手入,且那是瞬間就能完好。

看著面前的銀髮、以及由紀手裡的紙符,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笑話﹗ 多年前曾經試過多少次了,遠征期間身負重傷。就連雪丸一直以來的禁忌,青江斷刀一事,要是當時就有這個手入符在手,說不定當年的青江還在,而由紀當時也不會受傷﹗

「由紀你想把頭髮裡的靈力融到紙符裡我都懂,但這應該還沒成功吧﹖ 」此時髭切抬頭看向面前的小主人,輕聲問道。

「這話怎麼說﹖ 兄者。」一旁的膝丸不解的問道。

然而髭切還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靜靜的把視線遞向了由紀。

對上髭切的視線,由紀雙目中的星光不禁暗了去。「嗯,不知怎的總是出錯,明明是打算開時空之門但卻變成了遠距離攻擊符...... 」

呵呵。所以我們都沒聽錯,合著之前那幾次爆炸還真是你搞的鬼啊﹖

話雖如此,但跟由紀計較之前那幾次意外也沒用。被炸了的地皮是人家的,修繕所用的費用是人家的,還原所用的靈力是人家的。更何況,那還是自家主上。

你能把她怎麼著﹖

是以,藥研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再問道。「後勤用的符,怎麼就變成攻擊符了﹖ 」

由紀輕搖了頭。「不知道。」

「怎麼就把周圍的東西都給炸了﹖ 」

「不知道。」

「怎麼連自己都給炸了﹖ 」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我要你何用﹗

藥研再度輕托了臉上的眼鏡一下。「現在再多想也無用,那不如我們跟大將一起研究那些紙符吧。」

「也是。儘管我們在靈力上幫不了忙,但起碼爆炸時我們還能抱著由紀跑啊。」清光無奈道。

「對﹗ 我就是等你們這句話﹗ 」不知怎的由紀又露出的雙眼發亮的模樣。「哼哼,所以我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們了哈﹗ 」

眾人你眼看我眼,無一不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的無奈。

最後,六人還是被留在了由紀的房間,徹夜的研究著紙符。當紙符都成功運作時,天都已經亮了。

所以說,今天的雪丸,還是一樣熱鬧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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