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第十一章】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這到底是誰說的﹖ 如今掛在雪丸上空的明月,明明就照了百餘年都是同一人啊。

要不是由紀閑時沒事幹,她也不會上網找跟明月有關的文獻。

而至於她找文獻的動機嘛,很簡單,中秋快到了。

雖然由紀的雪丸坐落在時空裂縫之中,但為了避免自己的心景變得一成不變,由紀還是會讓雪丸結界範圍內四季如常。

至於她計時的方式,好像是以她第一次來到雪丸那天為始,然後再慢慢推算出去。

不過說白了,其實就是隨她的心情而變。

而剛好,最近輪到了中秋時節。

其實逢年過節,由紀都會跟自家刀們大肆慶祝。就算她沒發話,也會有人起頭。

以由紀的話來說就是,不同節日有不同料理,不在適當的時候吃上適當的食品簡直枉為人﹗

是以,雪丸的大廚——光忠媽媽和歌仙每年都變著戲法般做著不同料理給由紀享用。

而今年的中秋節,除了跟往年一樣邊吃月見團子邊賞月以外,由紀還想吃上一碗月見烏冬。

先不論由紀的胃口有多大,這世上只有她不想吃的,還真沒有她吃不下的。

看著自家刀們在雪丸裡奔波著,做團子的做團子,擺奔竹子的擺弄竹子,就連短刀們都加入了準備的行列。

就只有由紀一人閑得慌。

要不由紀怎麼當上審神者呢﹖ 單單一句「今天是中秋」,就能讓整個雪丸忙得七上八下。

那句話是今早早飯時由紀留下的,如今才下午,剛從午睡中醒過來,還有大半天時間。

而且今天又不用出陣,所以還能幹嘛呢﹖ 思及此,由紀便留在了房間搗弄她的地道。

這地道要從多年前開始說起。

當年僅憑一套音樂劇而讓源氏兄弟盛寵至今,同時亦讓他們搬到了由紀房間的隔壁。而這地道,恰恰就打通了二人的房間與由紀的房間。

天知道由紀已經從地道爬往二人的房間爬了多少回。

至於挖地道的原因,由紀沒有多作解釋,只美其名曰:方便來往。

對此,刀劍們都紛紛了然。凡是知道由紀的執著之處,便會明白這地道的真正含意。

但其實這地道存在已久,到底由紀是因為什麼而隔三差五的跑去折騰一次,還真是無人知曉。

不過話又說回來,由紀這次並沒有在地道逗留太久。

才剛進了地道沒多久,她便原路折返。

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也只是坐在小桌前,不言亦不語。

直到天色全黑了,她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知道由紀是一個閑不住的人,但對於今天由紀所表現出來的清靜,眾人都提出了疑問。

而由紀也只是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沒作任何解釋。

終於到了晚上,由紀才讓清光和安定把她的傑作都拿了出來,分發給眾人。

原來,由紀是花了一整個下午,把雪丸所有人的輕裝都製好了。

雖說都是出自由紀的手,但那絕對不是由紀一針一線縫出來的,而是直接用靈力而化成的。

還有兩套輕裝被由紀拿在手中,顯然,那是屬於源氏兄弟的。

交到了兄弟二人手中之後,由紀還屁顛屁顛的跟著二人回了房間。

當二人換過了輕裝並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身後亦跟著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由紀。

清光見狀隨即上前,拿過手帕為由紀擦乾臉上的淚珠。

嗯,我們的審神者又被源氏兄弟給美哭了。嚴格來說,是又被髭切給美哭了。

「今年的中秋,就沒有什麼特別活動嗎﹖ 」看著不斷往嘴裡送團子的由紀,鶴丸輕笑著問道。

把團子塞得滿嘴都是的由紀抬起了她的包子臉,不解的看向鶴丸。「有輕裝有團子有烏冬你還想怎樣﹖ 」

「就...... 沒有那些,『嘩— 』的『啪— 』的活動嗎﹖ 」如果不是他臉上那抹認真,由紀都幾乎認為他是專門來氣她的。

「由紀由紀﹗ 」拿著酒壺,次郎醉醺醺的走了過來。「由紀不喝酒嗎﹖ 」

「我未成年...... 」對於次郎的疑問,由紀無奈的蹙了蹙眉。

「嗯﹖ 可是你都跟我們相處了百來年了,你肯定你未成年﹖ 」明明都醉了的次郎,思路卻異常清晰。

「......我的身體未成年。」聞言,由紀的嘴角不動聲色的抽了抽。

剛剛還被晾在了一旁的鶴丸突然彈了起來。「對喔﹗ 過了這麼久,我還真沒見過由紀喝酒呢﹖ 」

眼看有人支持自己,次郎瞬間點頭附和。「對對﹗ 由紀,中秋佳節,好酒不喝嗎﹖ 」

這次的酒怕是推不掉了,是以由紀輕點了頭。「好,我就陪你們喝一點。」

鶴丸和次郎聞言馬上跑了起來,一人去廚房拿酒杯,一人去倉庫拿酒。

只是二人都跑得太快了,根本來不及看到由紀臉上那玩味的笑容。

許是他們在來回的途中已經按捺不住興奮並大肆宣揚,導致雪丸所有人都知道了,由紀今天要喝酒。

當次郎和鶴丸都回來了以後,茶室和外面的門廊明顯擠滿了人,來不及在室內找個位置的還站到了霜雪湖旁。

終於,中秋節的賞月大會開始了。

雪丸的刀劍們三五成群的圍坐著,喝酒的喝酒,吃團子的吃團子,賞月的賞月。

當中還不乏有,向由紀敬酒的。

「來來來,由紀,這杯給你。」遞了一杯清酒到由紀跟前,鶴丸也爽快的喝下了手中那杯。「我就先飲為敬了哈﹗ 」

看著手中那杯酒,由紀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隨後便吧酒都喝了下去。

雖然由紀很平靜的把酒喝了,臉上亦一直掛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但其笑意根本就不達眼底。

接下來是次郎,他還是醉醺醺的樣子,還給由紀的酒杯給盛滿了。「來,由紀,我們喝了﹗ 」語畢,便抑頭把酒喝下。

由紀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並淡淡的把酒喝了下去。

其他人見狀,亦紛紛上前來,給由紀敬酒。而由紀還是那樣子,來者不拒,一一喝下了。

當清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雪丸裡近八成的刀已經都給由紀敬過酒了。

「由紀,別喝了。」按下由紀手裡的酒杯,清光皺著眉說道。

眼看酒杯被按住了,由紀不高興了。

抬起那因酒氣而變得朦朧的紫眸,臉上還泛起了紅暈,由紀直勾勾的看著清光的雙瞳。「還我。」

由紀口中的兩個字,帶著無限的寒氣,驚得清光出了一背子的冷汗。「由紀,你醉了。」

「是嗎﹖ 」對於清光的話,由紀只是勾起了一抹瀾漫的笑容。

看著面前的由紀,那如花似玉的笑容,清光呆住了。

其實由紀不是不美,相反,她有著一張美若天仙的容顏。只是一直以來她都有著小孩的心性,才會把自身的氣質蓋住了。

但現在她醉了,小孩子的心性也去了一半,才讓她的那張臉變得如此突出。與此同時,因醉意而令那雙紫眸,還帶了幾分妖艷。

是以,清光看呆了。面前的審神者,跟他認識了那麼多年的審神者,宛若兩人。

由紀眼看清光頓住不動了,便伸手把酒杯給搶了回來,一個勁的往嘴裡灌。

清光被由紀的舉動嚇得一激靈,馬上伸手按住了她還想倒酒的手。「安定,快﹗ 把酒杯拿走﹗ 」

話才剛下,安定便把由紀手中的酒杯給拍到了地上。

看了看面前的二人,再看了看地上的酒杯,啪嗒的,一顆晶瑩的眼淚滴到了地上。

這次輪到安定呆住了。他不過是把酒杯給拍走了而已,由紀竟然哭了﹖ 至於嗎﹖

若是換著平時,的確是不至於。但他忘了,現在的由紀,醉了。

清光見狀馬上拿過了一個新的酒杯,往裡面倒滿了清水,再遞到了由紀面前。「乖,由紀乖,不哭。你看,這裡還有喔﹖ 」

儘管接過了清光遞過來的酒杯,由紀的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往外掉,不過她還是把她所認為的酒往嘴裡灌。

看著由紀連喝了三四杯「酒」,眼淚也不再掉了,安定才敢走上前。「由紀你看,這裡有月見團子喔,要吃嗎﹖ 」

許是把安定之前的「惡行」都記住了,由紀使勁的往清光懷裡躲去。

「哈哈,安定,你這是被由紀討厭了吧﹖ 」一邊安撫著懷裡的由紀,清光一邊大笑著。

安定的嘴角明顯的抽了抽。最後他還是靠著不懈的努力,才讓由紀從新接受自己。 

一直在旁邊吃瓜的髭切見由紀冷靜下來了,這才走上前。「一開始的時候明明還看著長大了的,怎麼突然又變回了小孩了呢﹖ 」

「而且似乎是比以往更像小孩了啊,兄者。」多看了由紀兩眼,膝丸附和著。

就在這個時候,由紀又開始折騰了。

由紀向著髭切伸出了雙手,一臉求抱抱的樣子。其清瞳閃亮閃亮的,皎潔無瑕,彷彿眼裡只裝得下髭切一樣。

髭切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從清光的手裡接過由紀,把其抱在了懷中。「怎麼了﹖ 我的小主人。」

「美人﹗ 」由紀雙手捧著髭切的臉,如同抱著珍寶似的,眨巴著她的紫瞳。「世紀大美人﹗ 」

聞言,眾人都笑了。

由紀還是那個由紀啊,除了髭切的美貌以外一切都看不到。

「由紀,還要吃月見團子嗎﹖ 」旁邊的膝丸拿起了一顆月見團子,詢問著被自家兄長抱在了懷裡的審神者。

「要吃﹗ 」由紀大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張著嘴等著被投餵。

待她吃到了想吃的團子之後,還給了膝丸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你,團子丸。」

膝丸,輕傷。

「哦啊,原來弟弟的名字是團子丸嗎﹖ 這名字真好。」聞言,髭切還笑著看向了懷裡的由紀。

膝丸,中傷。

「髭切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你弟要投湖了。」看了眼站在霜雪湖旁一臉生無可戀的膝丸,清光輕聲道。

「哈哈哈,名字什麼的都沒所謂的啊,我的弟弟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自盡呢。」對於自家的弟弟,髭切還是很有信心的。

「由紀在嗎﹖ 我給她拿來了解酒藥。」被被從遠處走來,手裡還拿著一瓶透明的藥水。

不用想也知道,那應該是藥研的手筆。

由紀聞聲看了過去,在看到被被的同時,她的神情又變了。

收起了剛剛那副幼童的模樣,由紀從髭切的懷裡跳了下來。在走向被被的同時,由紀的紫眸再度浮現了一絲妖艷。

還沒等被被反應過來,由紀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被被,我的被被。」

「由、由紀﹖ 突然怎麼了﹖ 」被撲倒在地的被被很明顯的怔住了,臉上亦露出了一絲顯而易見的慌亂。

由紀抬手摸了摸被被的臉龐,勾起了一抹笑容。「我的被被,你的盛世美顏、你的全部,都是屬於我的。」

眨了眨眼,壓下了心底的慌亂,被被按住了往自己身上爬的由紀。「由紀,你喝醉了。」

「嗯,我喝醉了。」對此,由紀大方的承認了。

聞言,被被明顯的又呆住了。不是說喝醉了的人不會承認自己醉了的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被被怔住了的模樣,由紀笑了。不僅是打從心底裡發笑,更是帶有一絲勾魂的妖孽氣息。「人們不是都說一句話的嗎﹖ 就是那個,酒後亂啥的﹖ 」

「啊﹖﹗ 」顯然,被被又被嚇呆了。「由紀,你冷靜點,你喝醉了。」

由紀勾了勾唇,咯咯地笑了。「我知道啊﹖ 來,乖被被,我的被被,我們酒後就亂吧﹖ 」

被被的手心被嚇得直冒著汗。「由紀,你聽我說,你現在醉了所以才會這麼想的,待你清醒過來一定會後悔的。」

由紀眨了眨她的那雙大眼,然後又是嫵媚一笑。「沒關係啊,反正被被就是我的被被,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那個酒後亂啥的,就是要趁現在啊﹗ 喝了酒,才能亂啊﹗ 」

這回輪到被被眨了眨眼,他是真懵了,腦裡還開始放起走馬燈來了。

他不過是看由紀喝醉了,所以到藥研那要來了解酒藥,然後把藥送來給由紀了。剛剛還好地地的由紀,怎麼突然就要酒後亂啥的呢﹖

思及此,被被不淡定了,三觀也毀了。

他好言勸著,由紀也不理會,就是一臉堅定的堅持著要酒後亂那個。那怎麼行﹗

被被把眼光飄向了旁邊的清光和安定,只見他們也呆掉了; 再把眼光飄向了髭切和膝丸,偏偏那髭切還是一臉看戲的表情。至於膝丸,就更不言而喻了,髭切不理會的事他是更加不會插手的。

這時由紀的柔荑又撫了上來,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還拉著他的被被。

於是被被就又開始老話重提了:要不從了﹖

這話還要從他被由紀看中了臉的那天開始說起。

之前由紀就曾經因為喜歡他的臉,而要求把他留在自己的房裡。不為別的,只為能無時無刻都能看上他的臉一眼。

但當時的被被卻因為自卑的原故而拒絕了無數次。而且之後源氏兄弟更是盛寵不減,所以他更堅決地拒絕了由紀的要求。

而現在,由紀再次因為臉而扒拉著自己不放。所以被被又開始想:要不從了﹖

反正那是自己的主人,從與不從還是沒太大差別。雖然由紀還小,但就是因為她還小啊,所以才要留在她身邊好好的保護她啊﹗

思及此,被被的目光堅定了起來。

而當他正想抬頭同意由紀的話的同時,由紀已經重新爬回了髭切的懷裡,臉上掛著的還是那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

得,敢情這趟情緒他白醞釀了。

被被咬了咬牙,然後向著由紀投了一道哀怨的目光,卻被由紀巧妙的躲過了。

所以這女人到底醉沒醉﹖ 垂在身旁的雙手緊了緊,被被把衝上前跟由紀算帳的衝動也壓了下去。

而這時候的由紀,正嚷著要髭切帶她去參加霜雪湖旁的詩會。

這詩會的主持兼創辦人,很明顯,是喜愛風雅的歌仙。

「噢﹗由紀。」看見了髭切正抱著由紀往這邊走,歌仙隨即喊了一聲。「由紀也要提一句嗎﹖ 」

其實對於作詩什麼的,由紀是沒興趣的。但看了看面前的髭切、以及一臉期待的歌仙,由紀還是點了點頭。

閉著眼想了好一會,突然就笑了起來。當由紀再度張開眼時,其清眸如流星般亮麗。「今宵中秋夜,我在兄者的懷裡,喝了杯好酒。」

靜默。

這...... 也算是句吧﹖ 畢竟五七五的條件,由紀的確遵循了啊。

可是那內容,簡直令人一言難盡。

只能說,果然那詩如其人啊﹗ 行事粗暴作風簡單,說的應該就是由紀了。

而能在聽罷此句以後鼓掌稱好的,只怕除了長谷部以外還真無他人。

最後由紀還是不勝酒力,在髭切的臂彎裡昏睡了過去。

只是睡死了的由紀似是比以往更麻煩,不僅圈著髭切的脖子不放,只要他有放手的打算由紀還哭鬧給他看。

是以,這一天晚上由紀是睡在了源氏兄弟二人的中間。

嗯,她這也算是完了夢吧﹖

第二天由紀再張眼時,天已經降下了黑幕。這一睡,把由紀的宿醉都給睡去了。

當由紀睡醒過來的時候,正是雪丸的晚餐時間,是以房間裡只剩下她一人。

可是由紀並沒有向飯堂的方向走去,反而轉向了雪丸的後方,田園旁的樹林方向。

由紀離開源氏的房間時,只是簡單的用靈力洗了把臉,身上還是昨日穿著的白色浴衣,連鞋也沒穿便赤著腳走向了樹林。

眾人吃過飯回來以後,發現睡了一天的由紀不見了時,當真被嚇了一跳,隨即便四散開來去找由紀。

當髭切和膝丸找到由紀時,她還蹲在一棵大樹旁,像隻小狗似的,有一把沒一把的扒玩著泥巴。

遠看的時候,只看到她在玩泥巴,但當二人走近了看,不看由是可,一看還是被嚇著了。

原因很簡單:由紀面前有一個大洞,而大洞還在挖掘中,被掘起的泥土很有秩序的一把一把的自己往外飛,然後都歸到了一處。

「兄者﹗ 」興許是聽見了腳步聲,由紀便抬起了頭。入眼的正是源氏兄弟,由紀隨即高興的笑了。

眼看由紀已經沒有一絲醉意,髭切總算放下了心。畢竟在他出來找由紀之前曾聽藥研說過,一個人喝醉了,有可能連帶著第二天還是醉的。

「由紀,你這是在做什麼﹖ 」指了指由紀身前的大洞,髭切問道。

聞言,由紀也只是一彈指,便有一個大罐從洞裡飄到了其手中。

「我來挖酒喝。」把罐子捧在了懷裡,由紀嫣然一笑。「這是我以前用靈力釀的靈酒,桃花釀。」

膝丸聽罷,隨即嘴角一抽,你還要喝啊﹖

所以,其實由紀挖的不是普通的罐子,而是封了靈酒的酒壇。

由紀抱了抱懷裡的酒壇子,朝地洞的方向揮了揮袖,便又把地洞給封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由紀往雪丸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回過頭向著二人笑道。「走,爺帶你們賞月去﹗ 」

對於自家小主人火火風風的性子,二人都表示習慣了。但當看到由紀還是赤著腳的時候,髭切蹙了蹙眉。

他向膝丸打了個眼色,膝丸便把由紀懷裡的酒壇子接了過去,而髭切則把由紀抱在了懷裡。

「由紀,去賞月之前先換一換衣服吧,再把身上的的泥巴都洗去了,不然要被吟詩的人罵了。」髭切正眼看著由紀,如此說道。

還沒等由紀想到誰是吟詩的人,膝丸便把話接了過去。「兄者,那是歌仙。」

回了一趟房間,由紀換了一身水藍色的和服。說是和服,但其實那也可以說是蘿莉服。

知道由紀喜歡歌德風的裙子,清光便把她的衣服重新製了一遍,上身是和風,而下半身是歌德風的裙子。

這是多年前清光發現了由紀的衣服只有那一兩套以後,便執起了針線,而後由紀所有衣服都是出自清光的手。

而換過了衣服的由紀,便讓源氏兄弟二人帶著她飛簷走壁,並坐落在了雪丸的某屋頂之上。

此時的由紀,一邊喝著靈酒,一邊還高興的哼起了小曲。

「由紀,別喝了,你會醉的。」眼看著由紀一杯又一杯酒的往嘴裡倒,膝丸趕緊出言阻止她。

由紀聞言,勾了勾唇。「誰說我是一杯倒的﹖ 」

對於由紀的話,膝丸表示不解。「不是我們說的,而是你昨天明明很早就喝醉了。」

聽罷此話,由紀唇上的笑意更深了去。「那是昨天。只要我催靈化酒意,我便能造就千杯不醉。」

......。

呵呵,所以你昨天是逗著我們玩呢﹖  思及此,膝丸的嘴角明顯的抽了抽。

看了眼身旁被耍了的弟弟,髭切抬首看著面前的明月,笑了。

「由紀,昨兒不是才賞月了嗎﹖ 怎的今天又來賞月了。」髭切歪過頭道。

少有地,由紀並沒有看向髭切,她只是一直看著那當空的皓月。「我不是說了嗎﹖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髭切不以為然,只是淺淺一笑,不語。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想到那句詩的後續,由紀的心沉了沉。

知道髭切一直都在觀察著自己的神情,是以由紀也只是低了低頭,把眼裡的落寞都收到了心底。

再抬起頭時,由紀的紫眸已然換上了清澈的神彩。

最後她看向了髭切,莞爾一笑。「我希望往後餘生,花常好,月常圓,人長久。」

【本章.完】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刀剣乱舞 刀劍亂舞 TOUKEN
    全站熱搜

    snow 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