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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最近的長谷部和博多,因疲勞過度和胃出血而入住了手入室。

之前由紀在研製靈符的時候不是把雪丸給炸遍了嘛,然後烤曲奇時又把廚房給炸翻了。

為了籌備修繕資金,博多可是日以繼夜夜以繼日的買賣股票。

至於長谷部,因為博多忙著炒賣股票,所以修繕小隊長的職務就落在他身上了。

總之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兩人累倒了。

對此,由紀是全然不知情的。

原因很簡單,她每天不是迷倒在髭切的溫柔鄉裡,就是窩死在髭切的溫柔鄉裡。

自打那天中秋夜睡在了源氏的房間,由紀就更加離不開源氏兄弟了,尤其是髭切。

現在的審神者隔三差五就留宿在源氏的房間裡,還有很多個深夜夢魘醒後失眠便經由地道往源氏房裡爬。

更甚者,如今審神者所在的地方就必定有髭切的身影。不論是出陣殺敵還是出門遊玩,由紀都窩在髭切的臂彎裡不願下地。

自家刀們每天都為了給審神者收拾殘局而忙得不可開交,作為當事人的審神者卻每天玩得那叫一個歡。

這不,今天的由紀又窩在了髭切的懷裡不問世事了。

「兄者,我要吃那個。」素指一伸,由紀一臉理所當然的呼喚著髭切。

而後者也只是微微一笑,便拿起零食對準由紀的小嘴投餵著。

「由紀,你已經躺在這一整天了。要出去走走嗎﹖ 」擔心由紀會愈吃愈胖,膝丸提議道。

由紀聞言,小臉皺了起來。「不要。」

話才剛下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雙眸轉了一圈,勾唇一笑。「如果兄者也去的話,我就去。」

整個雪丸裡的刀都是把審神者捧在手心裡寵著的,是以髭切也沒有拒絕,直接就牽起了由紀的小手往外走。

見狀,由紀樂了,直接手腳並用三兩下的掛到了髭切的身上,鬧著要他抱。

膝丸看得直搖頭表示無奈。心想我是讓你出去走走,不是讓兄者抱著你出去走走。

但眼看由紀總算不宅在房間足不出戶了,膝丸還是嘆了口氣隨她去了。

三人在雪丸裡走著走著,正面就迎來了急得團團轉的歌仙。

「怎麼了﹖ 」走近了之後,由紀好奇的問道。

「由紀﹗ 」就歌仙的反應來看,顯然他是剛剛才發現面前的人。「要準備晚飯了,有些食材不夠用,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忙著沒空出去採購。」

看了髭切一眼,由紀向著歌仙伸出了手。「把購物清單給我吧,我跟兄者去。」

歌仙眨了眨眼,一臉歉意的把清單交到了由紀的手。「抱歉由紀,這本來不應該讓你去做的。」

「沒事,我們去去就回。」揚了揚手上的清單,由紀笑著回道。

語畢,由紀便帶著髭切和膝丸去了現代。

對於現代,由紀是有千萬個討厭。但無奈現代的食材最為充足,所以才逼於無奈選了這裡。

而且要不怎麼說人類是有智慧的生物,隨著時代變遷,造出來的零食就更是層出不窮。

拿了歌仙要的食材,由紀便撒丫子的跑向了零食區。這個拿在手裡看看,那個棒在懷裡掂掂。

待到源氏二人走到了自己跟前,由紀還沒選好要買哪個。

最後,她決定,全買了﹗

不是出於什麼「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要」的心態,而是單純的,「爺有錢就是任性」。

走到膝丸面前把懷裡的零食都放到了購物車上,再回身走到貨架前抱了五六包零食過來。

看著膝丸哭笑不得的表情,由紀拍了拍手,高興的又往髭切身上爬了去。

對於由紀自然而然的舉止,髭切也是習慣了。勾唇一笑,便伸手從其腋下施力把由紀抱在了懷裡。

直到要付錢時,由紀懵了。抬頭看了看天,再看了看手,更懵了。

錢不夠付﹗

由紀看著手上的錢包,還是一樣的錢包,那個她給光忠等人用來放食材資金的那個錢包,但裡面的錢很明顯就不夠。

不止是不夠付她的零食山,就連當初歌仙讓他們買的食材也不夠付。

她呆呆的看向了髭切和膝丸,但二人也只是搖著頭表示不解。

眼看著快輪到由紀一行人付款了,由紀情急之下唯有伸手入袖,催靈化來了些現金。

雖然最後還是有驚無險的把食材買回來了,但由紀氣壞了。

她拉著髭切跑到了歌仙跟前興師問罪,但歌仙也直言自己不清楚錢包為何會沒錢。

由紀再指揮著髭切抱著自己去找光忠,但光忠這幾天正在休假,不是廚番,壓根兒不知道錢包的事。

本來打算把自家近侍找來好一頓問,卻被告知近侍二人正忙著,連人影也找不著。

最後由紀還是逼不得已的讓髭切找到了粟田口的房間,打算向博多要來雪丸的賬本。

結果......

「博多﹖ 他還在手入室裡休息喔,好像是胃一直都不見好。」看著氣急敗壞的由紀,前田不解的歪過頭。「主君找他有什麼事嗎﹖ 」

聞言,由紀差點沒兩眼一翻,氣暈過去。

而對於博多已經入院好幾天的事,不止由紀不知道,連一直陪著由紀的源氏兄弟也不清楚。

「那個戴眼鏡的孩子受傷了嗎﹖ 可是這幾天都沒有出陣啊﹖ 」一邊輕撫由紀的背幫她順氣,髭切一邊問道。

前田聞言,臉上浮現了一絲尷尬的笑容。「博多的確不是受傷,他是胃痛了才去手入室的。之前連續幾天不眠不休的買賣股票,然後前天突然就喊胃痛了。詳情我也不清楚,主君可以去問問藥研哥哥。」

膝丸在後替二人向前田道了聲謝,便跟在髭切的身後向著手入室走去。

而當三人走進手入室之後,由紀又怔住了。

本來只是打算來這找博多,卻沒想到連長谷部也在,看樣子也是住院病人。

「阿魯基﹗ 」看見由紀的到來,還以為她是來探病的,長谷部一臉激動。

但由紀本人很明顯還是狀況外,她眨了眨美眸,一臉不解的看向了藥研。

「大將,他們都是因為疲勞過度而得了胃病。」迎著由紀詢問的目光,藥研輕托了臉上的眼鏡一下。

「嗯,可是他們到底是怎麼鬧才能弄成這樣﹖ 」由紀點了點頭,然後再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這二人是因為你才疲勞過度的﹖

藥研一臉驚訝的看向了由紀,隨後才輕咳了兩聲。「大將,博多是為了雪丸的資金所以日以繼夜的炒賣股票,而長谷部是為了重建雪丸被炸了的部分所以沒日沒夜的工作。」

這次由紀是真呆住了。

來回看了病床上的二人,由紀撫額。「我的確曾經下令讓你們負責雪丸的修復工程,也給了博多一些資金,讓你要是不夠用的話就靠股票來翻本。」

由紀直嘆起氣來。「......可是我沒讓你們不要命的工作啊﹗ 」

這是得要多累,才能弄得自己的胃穿了個洞﹖

思及此,由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胃,然後又嘆了口氣。「罷了,這事的因在我,而且也算是我監管不力。你們且在此好生養著吧,回頭著人把賬本送到我房裡。」

語畢,由紀便讓髭切把自己抱回房裡去。

為了讓博多能好好休養,這段日子由紀重新管起賬來。

從雪丸初建至今,庫房就一直都處於充盈的狀態。

由一開始由紀以靈力所化的小判,到後來從各方搜集回來的錢財,而博多顯現以後更是靠著股票有穩定的收入。

再說,博多也是一個愛財的人,是以由紀才會放手讓他管著賬,甚至連賬也不會多查。

可是現在要回了賬本,不看由是可,由紀一看,驚得眼珠子差點就掉了出來。

赤字﹗ 滿滿的赤字﹗ 真是一幅好看的「滿江紅」啊﹗

在看到赤字的時候,由紀怒了。愈是往下看去,由紀的臉色就愈沉。

原因很簡單,雪丸財政赤字已經不是一天半天的事,而是持續了好一段日子,但作為雪丸的主人卻被完全蒙在鼓裡。

當然由紀也直接忽略了一點,就是造成雪丸財政赤字的罪魁禍首,正是審神者本人。

話雖如此,但她的刀卻為了不讓她擔心,一直都在默默的工作,想要悄悄的把銀子給攢回去。即使由紀問著了,也只是報喜不報憂,從不讓她擔心。

思及此,本來氣得七竅生煙的由紀,卻被自家的刀們給暖著了。

看了一整晚的賬本,由紀便在次日早飯之後讓所有刀都留了下來。

「諸位。」由紀站在茶室的正中央,一臉嚴肅的看著眾人。

然而刀劍們卻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所以大家都是你眼看我眼,一臉的不解。

由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掃視著眾人。「國庫空虛,我們要吃土了。」

......你就不能換個好點的說法﹖

但俗語也有說,話粗理不粗。短短的一句話,大家都明白了雪丸的現況。

其實關於雪丸的資金來源,由紀不是沒想過把田裡的農作物都拿去賣。

但要支撐起一整個雪丸,扮作一家子的鄉間農夫那肯定是不行的,收入來源太單薄了。最起碼要在京區買個舖子,才能達到雪丸的收入需求。

若換成現代的農商,那是更不行的,身分證明商業證明等等,關於他們一行人的來源會留有太多蛛絲馬跡。

再者,要是在某時空起了個舖子,那是變相插手了歷史,這是更加使不得。

所以由紀才會讓博多炒賣股票,且不會在同一股上花太多心思。這兒買一些,那兒賺一些,務求在不怎麼影響歷史的情況下賺錢。

可是現在,精通股票行情的博多病了,由紀對這些個數字更是一竅不通。

眾人圍在一起商討了一整個早上,最後還是由紀決定,要帶隊往大阪城跑一趟。

相傳豐臣家在大阪城地下埋了很多寶藏,都是真金白銀。

而每次當雪丸出現財政危機時,由紀都會帶隊出陣大阪城。無他,只為把那些金銀珠寶都給挖出土並收為己用。

當然,挖掘過度遲早會把大阪城所有的金銀都挖光。

依由紀所想,大阪城是在1870年前後由住宅演變成軍事用地,也就是說在那以後幾乎不會再有寶藏被埋進去。

所以可以從那時起一天一天的往前挖。即便在這天挖空了地底,只要把時間往前推一天,就又有寶藏可以再挖。

正所謂羅馬不是一天造成,庫房也不是一蹴可幾。

今天向下挖了一百層,往前推一天再向下掘個一百層,總有一天能把雪丸的庫房填滿的。

而這種近乎作弊的挖掘方式,由紀屢試不爽。

是以,由紀下令即日休整,次日出發掘地。

然而當天晚上,由紀準備就寢時卻被博多攔了個正著。

「主上,我也要去。」博多抬起頭,一臉堅定的看著由紀。

本來在髭切懷裡鬧著要睡的由紀一時靜了下來。「不行,你的身體還沒好。」

「主上﹗ 」聞言,博多急了起來。「你知道的,我對找小判很在行。而且根據賬上的金錢,雪丸還不至於會鬧飢荒,最起碼還可以撐十天﹗ 」

看著博多良久,由紀嘆了口氣。她知道博多說的是對的,賬上的錢還有,撐個十來天也不成問題。

可是博多的身體還很弱,因疲勞過度而出血的胃還沒好,由紀哪會讓他隨隊出陣。

本來就很睏的由紀被博多這樣鬧了一鬧,更累了。「你容我想想,明天再給你答覆。」然後便讓源氏送她回房了。

最後的結果是,大阪城的出陣被推遲了一星期,而部隊編成也由攻略組換成了源氏兄弟、博多、一期、前田、和小夜。

源氏兄弟會隨隊出陣是很正常的,畢竟他們現在正值盛寵,而由紀也離不開他們。

博多就更不用說了,是為了找小判的;而一期則是聽聞大阪城下有粟田口兄弟的氣息,所以死活要跟著去。

至於前田和小夜,就是主要負責出力迎敵的。

而博多的胃病,就是在那一星期內治好的。

靠著藥研所製的藥,博多的胃很快就止了血,洞也很快就補好了。

可是內患不比外傷,要痊癒必須得靠休養。是以那一星期裡,由紀每天都抽出一些時間來,用靈力養著博多的胃。

因此,博多才能在一星期內又再變得生龍活虎的。

對於源氏會隨隊出陣,眾人都認為是意料之內。但最令人想不通的,是近侍們都被留在了雪丸。

以往即使源氏也被編在了部隊裡,近侍二人也會為了照顧由紀而隨隊出陣。

可是這次的出陣,由紀直接留下了兩名近侍,把照顧自己的任務全放到了源氏兄弟二人身上。

要說清光和安定二人不驚訝,那是假的。但對於這樣的安排,二人覺得這是情理之中。

所以二人也沒對由紀的安排有任何微言,只是在出陣前拉著源氏兄弟好一番叮囑。

過了好一會,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由抱著由紀的髭切帶頭,向著時空走廊進發。

根據記錄,雪丸眾人上一次去挖的,是1868年中的大阪城。是以,由紀便讓這次的掘地小隊,把目標定在了比之早一天的大阪城。

沒錯,由紀管大阪城的出陣部隊做掘地小隊。只要部隊編成不是攻略組,都會被她叫成掘地小隊。

以由紀的話來說就是,「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大阪城地底挖足一百層,不叫掘地小隊難道要叫盜墓小隊﹖ 」。

看吧,都說了別糾結由紀的起名感了,難道馬刺身這名字還不足以證明什麼嗎﹖

七人就是在如此無益的談話下來到了目標日期的大阪城前。

這次為了能輕鬆點進城,由紀還很大方的用靈力支起了隱身結界,讓眾人能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入城。

當他們走到了大阪城的地庫時,博多和一期二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小判前小判後的叫著,一個弟弟長弟弟短的嚷著。

看著面前這二人,由紀都有點後悔把他們編到隊裡了。

掘地小隊一口氣就挖到了地下三十層,且每一層都掘得極廣,大有恨不得挖成大阪城般寬闊之勢。

而找到的小判,一律交到由紀手上。由紀也只是把所有小判往自己的袖子裡塞,背包也沒多帶一個。

至於由紀的袖子,眾人只知她有個神奇的袖子,能放萬物。可是到底這袖子有何乾坤,眾人不問,由紀也沒說。

總之所有挖掘出來的真金白銀都交到由紀手上準沒錯,不管找來了多少,由紀都能一個不漏的帶回雪丸去。

只要能帶回去,一切都好辦。

雖然一路上都有髭切抱著,但由紀還是累得跟狗爬似的。

不是因為要決定什麼戰略而累,更不是因為要把錢財收到神奇的袖子裡而累。

而是單純的,由紀身體太弱,所以很累。

本來由紀的身子就不是很結實,這段日子來還被源氏兄弟慣得極不像樣。所以一頓勞累下,由紀累趴了。

休息期間,髭切即地而坐,由紀坐在了其腿上,而膝丸則左手一個便當右手一個水壺的侍候著小主人吃茶點。

至於今天的茶點嘛,呵呵,是光忠特制萩餅。

雙手捧著萩餅小口咬著,由紀一邊心不在焉的想著,幸好今次出陣沒讓鶴丸跟著。

想到鶴丸和萩餅並存的場景,由紀不寒而慄的打了個寒顫。然而好景不常,由紀還偏生被嘴裡的萩餅給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咳。」有一下沒一下的,由紀咳了起來。

眼看著由紀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連淚水都給嗆出來了,髭切連忙輕拍著由紀的背,膝丸在旁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由紀向著膝丸揮著雙手比劃著,但膝丸就是看不懂由紀的手語。

一旁的一期卻像是突然看懂了似的,雙手比劃成圓形。「給你一個更大的﹖ 」

聞言,由紀咳得更厲害了,因缺氧而導致脖子都紅了,就差沒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許是因為髭切一下一下的拍著而順氣了,由紀伸手搶過膝丸手上的水壺,不斷的往嘴裡灌著水。

喝去了大半瓶,由紀才把不知是卡在氣管還是喉嚨裡的萩餅給吞了下去。

順了順氣,一雙美眸怒視著一期。「哪有人會在被嗆著的情況下再來塊更大的﹖ 」

對於由紀的怒火,一期不以為然,淡淡一笑,便又坐回了弟弟的身旁。

本來就累得沒氣沒力的由紀,被萩餅嗆了嗆,更累了。

由紀攤軟在髭切的懷裡,氣若游絲的。要不是還有脈搏和體溫,髭切差點就以為懷裡抱著的是條女屍。

待由紀回過氣後,眾人一舉就向下掘至五十層。

不知是多年的經驗,還是女人的第六感,由紀總說這一層會有大收穫。

是以眾人都分散開來,進行了地毯式搜索。就連髭切,由紀也讓他把自己放到一邊去,讓他一同去尋寶。

而正當由紀百無聊賴的坐在邊上靜候佳音時,一片灰白的衣角一閃而過。

她看向了衣角飄過的方向,但那裡哪有衣衫在,就連人影也沒有。

想著他們應該沒那麼快就能把寶藏給找出來,由紀便起身向著那個衣角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人是沒看到,但寶箱卻找到了一個。

由紀打量著面前的箱子,輕手輕腳的打開了,然後她就樂了。

原來他們一直在找的大收穫,就是這個寶箱。裡面放著的,是一塊又一塊的金子。

看著面前的金子,由紀咯咯聲地笑了起來。隨後便一揮袖,把金子都收到袖子之中。

把金子都收好了以後,由紀便轉過身打算往回走。

然而她看著眼前路,怔了怔。抬手揉了揉雙眼,再看,頓住了。

得,她迷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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