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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ー3】

古語有云,靈感源於生活。

但有些時候,生活卻會因一時的靈感,而增添不同色彩。

就比如說現在。

雖然不是什麼定期的聚會,也沒有特別的發起人,總之就是一星期裡總有那麼一兩個晚上,有家室的刀男人們聚在一起喝酒。

有的可能是夫夫攜手出席,有的可能只有老攻出現。當然,也不只是有家室的刀男人會來,有些黃金單身漢也會來,最主要是來吃吃那些有家室的人的瓜。

至於這個聚會的起源,不管再怎麼往上追溯也找不到發起人,就是很自然地成了現在的酒會。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年長的太刀們先聚在一起喝酒。當初那群喜歡喝酒的人,甚至在雪丸找了個空房間讓由紀把它改建成酒吧。

隨著確立關係的人數增加,有時候他們會在酒會上跟其他人炫妻(夫)。

久而久之的,就連床第情事也被他們當成了話題之一。

當然,不是在別人面前嘲諷伴侶的那種,而是大家齊聚一堂深♂入♀研究的那種。

比如說,怎麼樣的前戲能讓老婆沉淪得更快,什麼樣的姿勢能讓老攻更舒服,這樣那樣的玩具該怎麼玩該用在哪裡,等等。

他們會聊的話題實在太多,而且過於不可描述,完全是放在某文學網就絕對會被鎖的那種。

關於這個夫夫們交流的酒會,源氏兄弟很少二人相攜而至。原因很簡單,他們是近侍,由紀離不開他們,而他們亦不可能放任她獨自一人。

就是傳說中的帶娃夫夫。

所以每次在酒會上遇到源氏兄弟的話,只能是哥哥或弟弟其中一人,而且以哥哥一方居多。

以膝丸的話來說就是,平日白天裡兄者要全力照顧由紀,所以即便只有晚上也希望他能好好休息,自己守在由紀床邊就好了。

當然,髭切一開始是不怎麼樂意的。偶爾想喝酒轉換心情時,才會踏足這個雪丸酒吧。

但隨著他加入的次數愈多,夫夫們的話題增加,他就開始覺得,這個酒會根本就是伊甸園!

當他覺得弟弟的性致不高時,來這酒會就對了!當他想讓弟弟徹底沉淪於床上時,來這酒會就對了!當他想玩更多新穎刺激的玩法時,來這酒會就對了!

不管是想研究新玩法,還是想讓自己的技術更令人神魂顛倒,來這酒會就對了!

就好比說今晚,髭切又來了。

「噢,這不是髭切嗎?」在這酒吧裡唯一一個拿著茶杯的老人,三日月笑著問道。

髭切坐在吧枱前,接過光忠媽媽遞來的酒杯,輕笑著回道。「偶爾來這裡放鬆一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坐在二人不遠處的清光聞言,一臉無奈的問道。「你真的是來放鬆的?難道不是來取經的嗎?」

髭切轉過頭,對著清光勾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來這裡取經後再回去取悅弟弟,不就能放鬆了嗎?」

清光一時語塞。

出現了,配著一臉天使般的笑容卻說著魔鬼般的話語的髭切。

清光是真的不明白,由紀到底被這傢伙的哪一點迷住了?看不出這把老刀其實是個魔鬼嗎?還是切開來黑溜溜的那種。

想到這清光又開始佩服起膝丸來,有著這麼一個老攻哥哥,身邊還有個不省心的審神者,能平安活到現在他也是很厲害的了。

看著身邊一臉無奈且又若有所思的清光,安定拿來了一杯酒並拍了拍他的肩。清光接過安定遞來的酒,一切盡在不言中。

「哦?大家都到了?」鶴丸一踏入酒吧就開始了他小鳥般吱吱喳喳的發言。「我跟你們說,我發現了一堆寶藏!」

鶴丸衝到酒吧正中央的大圓桌旁,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桌子上。

那些東西光看著也沒什麼特別,就是一堆書籍,嚴格來說是一堆慢畫。

看著面前眾人不解的目光,鶴丸神秘一笑。「先別問這是什麼,你們看過就懂了。」

眾人將信將疑的人手一本漫畫,低頭看了起來。

良久,有的人臉上是嬌羞的通紅,有的人臉上是意味深長的笑容,有的人是……不知他看懂了沒有的往常一般的慈祥笑容。

「大家都看過了吧?我就跟你們說了,這寶貝名叫同人本!」環顧在場眾人一圈,鶴丸一臉自豪的說道。

沒錯,就是同人本,眾所周知的那個同人本,而且還是畫著刀〇亂舞的同人本。

至於這些同人本的來源,很明顯,是鶴丸從現世帶回來的。

審神者和刀男人的存在,從政府能量產審神者開始就已經不再是國家一級機密。

對於後世的人而言,審神者和刀男人是他們的守護神。同時,也是他們的精神食糧。

在後世,不僅出現了以審神者為原型的網路遊戲,還有各式各樣的延伸作品,包括動畫和漫畫,還有由紀很喜歡的舞台劇和音樂劇。

而在這個審神者和刀男人都有著很高人氣的後世裡,最讓人興奮不已的,正是狂熱者們的二次創作,同人。

只要看過同人就能知道何謂一人一世界。每個人的思維不盡相同,同人本的內容覆蓋範圍之大,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世上不存在的。

對於一直活在時空裂縫裡的雪丸刀男人而言,鶴丸今天帶來的同人本,說是打開新世界大門也不為過。

髭切現在拿在手裡的同人本講述的,是誤入了一個不完成角色扮演就打不開的房間的源氏兄弟。

在這個被封鎖房間裡,二人要扮成主人和女僕,女僕要在這房間滿足主人的一切要求,這樣房間才會自動開鎖,他們才能離開。

看著同人本裡為了取悅「髭切」而努力的「膝丸」,還有被「膝丸」侍奉的一臉饜足的「髭切」,髭切覺得……這一切簡直不要太美好!

試想想,膝丸那一身緊實的肌肉配上黑白蕾絲交錯而成的半透明女僕服,穿著那樣一件無比色情的女僕服跪坐在穿著一身正裝的髭切身前為其服務。

這簡直……不能再想了,再想就硬了。

髭切低頭深吸一口氣,再次抬起頭來時,又是那一臉如沐春風的笑容。「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同人本?嗯……穿著白衣的人?」

聽到髭切這樣叫自己,即便是鶴丸也不禁嘴角一抽。「……我叫鶴丸。還能從哪裡找來,當然是現世啊!」

鶴丸拉著髭切,指了指他手上的同人本。「看到這裡了嗎?這就是這本同人的作家,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在網上找找這人的SNS,保準你能發掘寶藏。」

聞言,髭切笑了。

他的笑容還是那個能讓由紀拜倒在其腳下的傾城一笑,但卻讓在場眾人不禁不寒而慄,尤其是嬌妻們。

這笑容,絕壁是打開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這人也太危險了。

「吶,你。是叫清光對吧?」髭切突然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清光。「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突然被點名的清光怔了怔。「什麼事?」

髭切把手中的同人本舉到清光面前,指了指本本中的膝丸。「你應該知道雪丸所有人的尺碼吧?能幫我給那孩子做一件一模一樣的嗎?」

清光:……你們都玩這麼大的嗎?

片刻後,清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以……吧?」

「拜託你了喔!」髭切回以堪比櫻吹雪般璀璨的明媚笑容。

「不過話又說回來啊鶴丸,你帶來的這些同人本真的很有趣啊。對吧?國廣。」和泉守一臉壞笑著翻著手中的同人本,一邊靠在堀川身上調戲著他。

可惜,堀川不愧為堀川,不管怎麼樣都是穩如老狗的那個模範人妻。他不僅一臉認同的回看和泉守,還能舉一反三。「當然了,兼桑。你看看這裡,我覺得我們下次可以試一試,你覺得呢?」

順著堀川白晢的手指看去,和泉守低頭看到了堀川手裡的同人本,那是妥妥的月下狂歡。……不,我覺得不怎麼樣。

堀川招牌淡定笑:兼桑,好事不試嗎?

和泉守無奈抑頭:別搞我別搞我

這對夫夫也是神奇了,每一次都是和泉守想撩撥自家嬌妻,結果人家一臉淡定還能反撩。

對於堀川所說的可以試一試,本著多看多學心態的髭切和本著吃瓜群眾心態的鶴丸一同走了過去,入目的是月下山林中的水乳交融。

隨後二人臉上浮現的,是無比相似的一臉「感興趣」。

鶴丸指了指本本中的那片湖。「這個,用霜雪湖來代替也可以吧?」

髭切瞥了他一眼。「小心被由紀看到,你永遠不會知道她會哪時從何處冒出來。」頓了頓,他補了一句。「如果換成雨露山上的那個瀑布,應該也不錯。」

「原來如此,這個值得考慮。」這是一把整個晚上都沒出現過的沉穩聲音。

二人回過頭,看到的是一臉正經的長義。

「怎麼了?我有說錯嗎?」同時被二人盯的發毛的長義問道。

臉上勾起一抹壞笑,鶴丸伸手勾搭著長義的肩。「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搞定山姥切的?」

長義直接翻了個白眼。「說話小心點,我也是山姥切,而且是長義所鍛造的本歌,那是偽物君。」

隨後他便換上了一臉的驕傲,說著他家的被被。「我身為本歌,耐性自然是有的。你們不會懂得,偽物君的那張被被之下是多麼的……」

「噓。」結果還沒說什麼,就被髭切抬手打斷了。

二人怔怔的看著他,就連酒吧裡的其他人也靜下來看了過來。

髭切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眾人保持安靜。良久,他才輕聲說了一句話。

「由紀來了。」

話才剛下,酒吧的門就被人唰地打開了。

踏入眾人視線中的,是睡眼惺忪的由紀,和抱著這樣的由紀而來的膝丸。

「兄者……」由紀揉著眼睹,迷迷糊糊的喚著髭切。

「嗯,由紀,我在這裡呢。怎麼了,又突然醒了嗎?」髭切一臉柔和的微笑,走到膝丸跟前把由紀接到自己的懷裡。

「嗯……」重新回到髭切懷抱的由紀像是安心了似的,靠在其胸膛前昏昏欲睡。

看著像是找到了主人就安心了的小狗般的小模樣,髭切不禁失笑。

「那麼我們先回去了,晚安。」髭切回頭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後,便一手抱著由紀,一手攬著膝丸的腰離開了酒吧。

酒吧裡飄揚著一股靜默。

「這是……出門來找喝酒晚歸的丈夫和父親的母女嗎?」鶴丸指著再次被關了起來的酒吧的門,一臉無奈的問道。

清光喝了口酒壓了壓驚。「有句話髭切說的沒錯,你永遠不知道由紀會在哪時從何處出現。」

「不過啊,髭切他……不是太刀嗎?」安定看了看那短暫地打開過的門,回過頭來就是一臉疑惑。

「是這樣沒錯。怎麼了嗎?」光忠媽媽為他們帶來了續杯的同時,順著安定的話問道。

「他這偵察力,能媲美博多了吧?」安定無奈的反問道。「你看看,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同人本的時候,他竟然能察覺到在門外還沒現身的由紀?這偵察到底是要有多高才能做到?」

鶴丸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失笑。「可能,這是針對由紀才有的高偵察力呢。畢竟,這是由紀一手訓練出來的。」

看著安定一臉不解的模樣,清光解釋道。「安定,你還記得我們當近侍的時候,都能跟長谷部比齊的機動值嗎?道理是一樣的。」

清光聞言,一臉瞭然。「嗯,都是由紀訓練出來的。」

不久後的某天下午,一如以往歲如靜好的茶室。

今天的源氏兄弟又帶著由紀在茶室裡虛度他們的光陰。髭切抱著由紀的同時無間斷地投餵著零食,膝丸則在二人身旁隨時準備添茶。

「髭切,有你的包裹。」 歌仙抱著一個極大且又沉甸甸的紙箱進來,直接放到髭切的腳邊。

膝丸瞬間倒了一杯暖茶給歌仙。「辛苦你了,很重吧?」

「還好。」歌仙喝過暖茶後便起身離開了。「那我先回去了,晚餐要開始準備了。」

「謝謝喔。」臨走前,髭切笑著對歌仙說道。

「兄者,這些都是什麼?」膝丸打量著這沉得令人髮指的包裹,好奇的問道。

對上膝丸好奇的雙眼,以及由紀那雙很明顯寫著感興趣的紫瞳,髭切輕笑道。「這個嗎?是寶藏喔。」

由紀是個好奇寶寶,一切新鮮事物都能入她眼,但能被她放在心上多久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嘴裡叼著髭切剛剛投餵的仙貝,由紀屁顛屁顛跑到膝丸身邊坐好,眼神示意他趕快開箱。

其實就算由紀不說,膝丸也打算開來看看。畢竟,他對自家兄者口中的寶藏還是滿感興趣的。

箱子一打開,是滿滿的同人本。

那是一個寬長各近半米的巨大紙箱,這樣大的一個紙箱,裝著一箱子滿滿的同人本,還是全都畫著髭膝的同人本本。

埸面可謂無比震撼。

「咦?這不是同人本本嗎?還是畫著你們的呢,兄者。」由紀拿起最表面的一本同人,笑著看向身後的髭切。

是了,這個雪丸裡要說誰對同人本最為熟悉的,非由紀莫屬。要知道,這個雪丸裡最先迷上延伸作品和二次創作的,是審神者啊。

當然了,憑著所有刀男人的毅力,由紀接觸的只有清到不能再清的友誼向同人。

要說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完全斷絕一切肉和車的……別問,問就是刀生十大痛苦之一。

作為由紀近侍的膝丸自然也知道何謂同人本,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兄者要訂來一大箱,還是畫著他們的同人本本。難道由紀收藏的還不夠嗎?

他將信將疑的拿起一本隨意翻開來,不出三秒,那張俊臉再一次瞬間唰地紅了起來。

這這這畫的都是什麼?!他,膝丸,源氏重寶,滿身緊實肌肉的一米七九猛男,竟然穿著、穿著附帶貓尾巴的黑色半透明蕾絲情趣內衣!!!

膝丸瞬地轉頭看向髭切,這次換他瞳孔地震了,眼神中透露著的是他那無聲的吶喊:「兄者!!!」

而回應他的,是髭切一如既往如沐春風般的溫潤微笑。只是那個笑容裡,似乎隱隱帶著只有膝丸在床上看過的,略帶戲謔的笑意。

膝丸:!!!

是的,髭切這次訂來的髭膝本本,近九成以上都是車速快到能原地起飛的本本。只是膝丸當時拿的時候沒看到,封面上寫著「R—18」的標籤而已。

「臉紅丸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由紀抬頭看了看膝丸,不解的歪著頭問道。

想也知道的是,膝丸自然是不會回答的。他現在得了突發性失語症,啥也說不出來。

看著膝丸久久不語的表情,由紀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她手上的同人本本上。「難道,有人畫了你們兄弟感情不好的故事嗎?」

膝丸被由紀低頭看的那一眼嚇的心臟都要原地飛升了,他一個箭步衝到由紀面前,一手拍掉由紀手裡的同人本。

「啪」的一聲,本本掉地上了,世界也安靜了。

由紀這次是真的被膝丸嚇到了。至少他顯現這麼多年來,如此失態的一面由紀還是第一次見。

她擔憂的看著膝丸還在不斷地震的雙瞳。「真的畫了什麼不好的故事嗎?難怪你的反應這麼大呢。別看了,都是假的,你們兄弟關係好著呢!」

是啊,關係好著呢,好得都負距離了,能不好嗎?

不是的由紀,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激動嗎?那是因為只要被你看一眼,我跟兄者都能身首異處人頭落地了!你那一眼,還差點看碎了我和兄者的櫃門!膝丸的內心依舊吶喊著。

髭切看著膝丸那一驚一乍的小模樣,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來。雖然他死死咬著下唇把笑聲咽了回去,但不斷抖動的雙肩還是證明了他在笑的事實。

……這也太可愛了吧?啊—啊,好想現在就好好把他抱在懷裡好好地疼愛啊。髭切如是想。

不過再拖下去,櫃門就真的保不住了。髭切從箱子裡抽出一本碩果僅存的清水純兄弟情同人本本,放到由紀手上,順帶把她也抱回自己的懷裡。

「由紀你看,這次我還訂了畫了刀犬男子的同人本喔!」髭切翻開由紀手裡那本同人,指著裡面可愛的過分的刀犬源氏。「你看看它們,很可愛吧?」

由紀看了一眼就不肯撒手了。真的,刀犬男子就是這麼可愛。

趁著由紀的注意力被手裡的同人本吸引著,髭切抬眼看向膝丸,半眯著那雙帶著霧氣的濕潤雙瞳,舔輕著唇邊笑了。

他向著膝丸的方向以口形無聲的說道:「好好學學吧,弟弟。今晚是哥哥為可愛的弟弟檢查功課的晚上。」

膝丸一時語塞,隨後震驚。

不是,就在這裡看?就在由紀面前看?!你認真的嗎兄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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